貓咪寶貝(一)只愛三個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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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貓咪寶貝」,
這是半年來一直醞釀、進行的話題。
寫完「阿喔正傳--我是劉阿喔」,
以為來日方長不必急於一時,
便將關於阿喔的種種暫時擱下。

未料世事無常,天有不測,
以為至少可以再陪伴我們十年的阿喔,
竟然在淒風苦雨的寒夜裡一病不起,
從此留給我們無盡的懷念。

生活中少去阿喔,出乎意料的寂寞、失落、不習慣。
房子裡的每個角落,都留有阿喔可愛的身影,
無論走到哪裡,
彷彿都可以看見她或蹲或躺或跑或跳,
或者亦步亦趨跟在身後的影子。

很難想像小小的一隻貓,卻如此蠻橫不講道理地,
佔據了我們的生活,成為幾乎無可取代的重心。
無時無刻無所不在的她,
以絕對強勢的姿態霸佔我們的思念。

「貓咪寶貝」是長長的故事,
很難一時片刻說完,
我安慰自己那就慢慢來吧,
每天寫一些關於她的點點滴滴,
就用這樣的方式來懷念親愛的阿喔吧!

<只愛三個人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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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還沒有正式寫到主題之前,
先說說始終將阿喔放在心上,無法割捨的原因。

誠如女兒說過的:
阿喔來到這個世界,就只為了認識、陪伴我們一家三口。
她將所有的愛戀、親暱、跟隨,完完整整地給了我們,
至於世上的其他芸芸眾生,全都與她無關。

之前和女兒住在淡水時,由於房間窄小無處可躲,
阿喔還勉強自己和陌生人同處一室。
自從女兒將她交給我倆隔代教養後,
生性膽怯敏感的她,
在竹東的大房子裡找到許多安全所在,
從此再也不願意認識,我們三個之外的其他任何人。

她固執地避開所有訪客,
到後來只要聽見門鈴「叮 噹」響起,
便一溜煙跑走躲到某個角落側耳傾聽。
直到客人告辭,
又看見她沒事似的,一派從容地走下樓梯,回到客廳。

明明家裡就養了一隻貓,
明明我們口中鎮日阿喔長、阿喔短的,
然而,阿喔始終只活在我們的傳述中。
我們之外幾乎沒有人見過她,即便看到也只是驚鴻一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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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此,
只聞其名不見其影的她,幾乎成為我們家族的傳奇。
幾個弟弟帶著大小朋友到我們家玩,
鮮少是為了來看姑爹姑媽的,
而是期望能一睹阿喔的廬山真面目。

但見他們屏氣凝神、噤聲躡足地四處尋覓,
若有幸見到阿喔閃過的身影,
就算只是一截尾巴也會驚喜叫好。
甚至為了有機會親近她,豬妹還在我們家住上一晚,
終於贏得阿喔在房門口片刻的凝眸睇視。

雖然阿喔在在辜負他人的想望,
但是她執著於我們的忠誠,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飲的堅持,
讓我始終掛懷不放,難以割捨。

是的,只愛三個人,
阿喔世上短短走這一遭,
為的就是認識、陪伴我們一家三口,
除此之外,世間再無眷戀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