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月16日 鄂爾多斯市清水河縣
黃河第一灣──老牛灣，
座落在黃河與楊家川溝的夾角，
地處黃河大峡谷的核心地段，
昔時的戰略要地，今日的觀光勝境。
「山圍水繞」不足以形容它的獨特，
「長城與黃河唯一握手之地」方能彰顯其殊異。
老牛灣村共有兩個，
分别位在内蒙古與山西，
中間以一道深溝──楊家川峽谷相隔。
在老牛灣碼頭下船後，
沿著小徑與修復過的長城拾級而上。
想到小梅只給我們45分鐘的時間，
不由得加快腳步。
右側山崖為小型峰叢地形，
在藍天白雲襯托下，
這些爭高直指的奇石愈是顯得嶙峋崢嶸。
地景解說牌如此敘述：
暴露地表的石灰岩經長期的構造抬升、溶蝕和風化作用，
形成縱橫交錯、迂迴曲折的溶溝，
將石灰岩切割成峰叢。
烈日下喘著氣繼續前行，
停步拍照是最好的歇息。
「閻王鼻子」高約0.7-1公尺，
屬於4.9億年前的奧陶紀石灰岩。
這個小型溶洞的位置險要，有若人體的鼻子，故名。
透過山洞俯望絕壁下的黄河綠水，
風光尤其壯麗、秀美。
來到最高處──老牛灣堡。
一看即知這是座新近的建築，
真正的明代屯堡──老牛堡在對岸哪！
若想遠觀形勢險要的老牛灣，
內蒙古此岸的角度較好，
如果要近距離遊覽老牛堡，
就得再坐船到對面的山西省去。
從制高點放眼望去，
老牛灣三面環水一面連山，
猶如半島插入黃河。
老牛堡雄踞在陡峭的大石崖頂，
其地形之險峻，位置之厄塞，
大有居高臨下，威震千里之勢。
明代初期已成為軍事要塞，
崇禎9年建成戍邊把關的老牛堡，
直到清代還有兵馬駐紮。
後來由於土地貧瘠交通不便，
當年百餘戶村子的多數人相繼搬遷，
如今只剩下幾戶人家和廢棄窯洞，
以及懸崖邊上那座磚石空心城樓「老牛灣墩」。
至於內蒙古這邊的村子則正在施工，
看起來像是遊客中心之類的建築。
轉個方向俯望，
牛頭雙角的山崖邊上，
長城與黃河於此交匯。
明長城遺址西起老牛灣口，東至ㄚ角山，
時斷時續，綿延不絕，
最大的特點是利用地形，以險為塞。
竟然在內蒙古遇見了，
象徵中國的兩大標誌，而且──
長城宛如黃土壟，
黃河有若綠綢緞，
在老牛灣我看見了顛覆過往印象，
截然不同的長城與黃河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