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們的九月之約即將到來。
孩子們月底就要搬遷高雄,
可以想見屆時會很忙亂,
因此,提早幾日前來。
趕赴南寮「海天一線」 途中,
女兒說:爸爸先來看我了。
原來,前一天有隻小蚱蜢出現在他們家窗外,
就像棠離世後的兩三天,
寄身於蚱蜢,回家看我們母女倆。
我家八樓,女兒家七樓,
想不明白,是如何飛得這麼高。
翌日早上女兒要回竹東時,
又看見小蚱蜢貼在車窗上,
女兒問:老爸,你要進來嗎?
這就進車內,一路跟回竹東。
抵達「海天一線」時,
超哥發現小蚱蜢停在女兒的肩背上,
此後一個鐘頭都沒曾離開。
是你,絕對是你,
原來,這一向你始終陪在身旁。
午後三點驕陽斂起光芒,
海風徐徐,涼爽宜人。
潮水慢慢後退,讓出沙灘,
揀根細枝塗鴉寫字,寄託思念。
手持大雞腿和小蚱蜢,
超哥畫的是我家的女兒。
超哥問:媽媽想變成什麼動物?
鳥,自由飛翔的鳥。
哪一種鳥?
就海鷗吧,讓我在海上陪伴爸爸。
超哥世界的全家福。
「尚山木風」、「日走山斤」,
這是我的全家福,一家四口。
螃蟹的家,我家女婿逗樂了我。
離開前把小蚱蜢留在附近草叢,
想說我家社區的花圃太小,
此間天寬地闊,更為舒服,
而且還有許多同伴。
棠,謝謝你陪我們走一趟南寮,
以這麼明顯的存在與我們同行,
只是,感受溫暖與愛的同時也充滿遺憾感傷。